千年前,一位老者,站在长安城墙上眺望,西市上,歌舞升平,一位阿拉伯舞者尽情扭动着身躯,围坐在周边的色目人、蒙古人纵情高歌,洋溢着幸福;东市上,邻居王二娘拎着自家鸡下的蛋,正和几位波斯人谈价格,胡人们,则牵着马匹,高声地叫卖。
繁华如此,如梦如幻。身后,屹立着巍峨的大明宫,也许玄宗皇帝正和大臣们打着马球;也许李太白正在仰天长啸;也许宫女们正在整理妆容;也许工匠们正在悉心雕琢,那石墙上的牡丹花;也许一位乐师正在研究律谱,谱写此生最为动听的乐曲;也许,杜甫还在悲天悯怀;也许胡琴,已断了弦。
亦歌亦狂,才闻欢笑,又见泪光。老者霎时泪眼婆娑,在顷刻间,也许终究只是也许,梦幻也始终是梦幻。当大明宫不再灯火辉煌,长安街市不再车水马龙时,夜晚的星空便也不再绚烂。
一伙强盗冲进了长安城,冲进了大明宫,肆无忌惮地掳掠街边美景美色,野蛮侵蚀着文明,践踏着大唐百年积淀下的荣光。硝烟过后,满目疮痍,哭声泪声血流声,声泪俱下,而又声声不息,让人动容又哀叹,哀叹又无奈。
老人擦干了泪,重拾欢笑。眼前,琼楼玉宇,宫廷楼阁,莺歌燕舞,仿佛,歌女在吟唱《华颂》,羯鼓在怒吼,号角已奏响,华丽的篇章。
只因,一切如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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