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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 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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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没有名贵的花。通常,名贵的花相对娇气,不是我这种粗枝大叶的人能伺候得了的。家里的花,多是易养耐活的,水浇多了淹不死,好久不浇渴不死,正适合主人的习性。

每年大约这个时候或稍晚一些,我都要把十多盆吊兰发出的新芽剪下来重新栽进盆里。吊兰因抽枝发芽会损失不少养分,自然长势衰败,我把枯老的叶子剪掉,用新发的、已经长出根须的芽苗补种进盆里,过不了多久,又得满盆的郁郁葱葱。

玉树也长了不少新的枝桠,这种花更容易成活,掉下的叶子时间长了也会发芽生根。这是我花十几元钱从贵阳小十字那里买来的一小盆,经过不断分枝栽种,已经长成了两大盆、五小盆,叶子肉嘟嘟的、鲜翠欲滴。早先许诺党师傅等养大了送他一盆,可现在看看哪盆都舍不得送人,自己亲手栽植的花就像看着长大的孩子,哪里舍得送人呢?

说真的,小叶茉莉自打买回家,并没有得到我多少青睐,一直丢在阳台一角不起眼的地方,是藤蔓类的,枝干越来越长,铺了一地。最近打了四五个花苞,一走进阳台,浓浓的花香扑面而来。我承认,它是用香甜浓郁的花香引我怜爱的。好久没怎么管护它了,浇水的时候也常把它漏掉。它和爱生蚧壳虫的梅花相邻,叶子上也染上了一层油亮的虫灾。我把它拖出来,拿湿毛巾一片片给它擦干净叶子,又找来三根干枝条,插进花盆扎了个花架子,把它长长的枝蔓绕在架子上。顿时,整盆花精神了不少,几个白色的花苞高高举在藤上面,渲染着它们独有的香气。

那盆牡丹,虽不起眼,它的经历可不平凡。这是老乡托人从山东菏泽牡丹之乡空运过来的花苗。他为了这些牡丹,专门买了十多个很大的花盆,网购了花土,可栽种下不久就调走了。走的时候,唯独不舍得这十几盆牡丹,打电话说送给我家。记得那晚下着小雨,我们全家出动,那热情,像是迎接远道而来的亲人。将花一盆盆抬进楼上,都累摊在沙发上,一动也不想动。后来,我猜想,要不是家乡的牡丹,我们一家绝不会有这么高的兴致。从此,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阳台观察牡丹的长势,期待陶醉牡丹花海的梦想随着花苗的成长越来越疯狂。可是好景不长,牡丹叶子先是变白,随即掉落,整棵枝干枯死,最后只剩下一棵活了下来,但好几年来,从未开花。我并没有因为它不开花嫌弃它,而是像对老友一样亲切待它。“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”,山东的牡丹被移植到大西南,也许是水土不服吧,“还不如人适应的快!”我常自言自语地嗔怪它。

阳台上还有石榴树、茶花、橘子树、小叶榕、并蒂莲、杜鹃花,都很茂盛,只负责给它们浇浇水,它们就还报给我一个碧玉葱茏的“世外小桃源”,闲来拿个小凳子坐在下面喝茶,常使我忘掉所有的疲惫和忧虑,地偏心自远,传说中的神仙般的生活大抵如此吧!

室内摆放的是七八盆兰花。兰花虽然根系比较发达,但常年只是稀稀落落地挑着那几片陈旧的叶子,给人一种不怎么爱活、但也不想死的感觉。老公正是喜欢兰花这种品格,并赋予其低调、顽强、不张扬等美誉。今年春天有两盆兰花在主人不经意间开出了几朵花,香气清新,几年来第一次开花,惹得主人喜极诗兴大发。兰花凋落时,是齐头齐脑连花茎一起折下来,主人夸它:生如君子,死亦君子。说真的,从外观上看,这些兰花是最不成风景的。只因主人爱兰,它们才得以登上“大雅之堂”,占满了整个客厅,与客厅沙发后墙上朱德的《咏兰》字画互为印证:“幽兰吐秀乔林下,仍自盘根众草旁;纵使无人见欣赏,依然得地自含芳。”

对此,我只能感叹:如兰之人才爱兰,爱兰之人必如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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