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四月,暴雨洗过城市的尘埃。
橱窗里,你通体碧绿如浸了春溪的玉,崭新得像从未被时光碰过。告别喧嚣太久,直到玻璃外的目光再次将你唤醒——某束藏在记忆里的火焰,正顺着金属纹路微露苗头;某个曾被你照亮的生灵,借你的光泽重新活在凝视中。
还是那个四月,暴雨刚歇的清晨。
车窗内,你被指纹一遍遍擦亮,衫上缀满勤奋者的温度。你执着地扭绞旋钮,把模糊的影像交付给期待,每一次捕捉到细碎的记忆,机身都似在轻轻亢奋;每一次耗尽电量陷入沉寂,指示灯又会泄露出黯然。那些飘在仪表盘上空的梦,一半写着“下次再见”的承诺,一半藏着“暂别此刻”的轻愁。
终究是那个四月,暴雨褪成天边的云。
你把自己完全支出,连同曾在掌心发烫的青春,一并献礼给时代——无论是它沉寂缓慢、需要你记录平凡的日子,还是它欢快脉动、需要你定格热烈的时刻,你都静静候着,在唤醒与沉睡间,守着未说出口的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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